說~1

他對自己在網路上的坦白感到驚訝,可不是嗎?就連一些面對最親愛的人也說不出的話,竟然在網路上被披露.午夜夢醒,呆坐在床頭,仿佛怎麽也想不通那是种怎麽樣的心態,是自己渴望別人的認同?或只是想將心中的話説出口?深知到最後,最後應該面對的還是自己。嘴巴自古以來被用來,讚美,傾訴,溝通和詛咒,自認也用得流離盡至了,可是心裏卻還是像藏有千萬話語,還沒對適當的人說。

提著酒杯,點上一根煙,酒杯就像比薩塔般成斜狀,白酒在杯裏晃動溢出了酒香,酒香?他可不那麽認爲,打從他懂得分辨以及嘗試過酒精類之後,酒精不會是他那杯茶,嚴重地說,他討厭酒精,但偶爾遇上不開心或開心的事,終會被朋友逼著喝上好幾杯,記憶中,酒精沒有讓他的開心更開心卻讓他的傷心事添加上痛苦,但讓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是,在他的回憶裏越來越香濃的,也是那若干年前喝過的紅酒。香煙一根接一根的,直到他迷迷糊糊的吞下最後一口白酒並睡了下去。

和朋友們的生活相比,他就像活在森林裏的孤獨老人,這話並不嚴重,他討厭外出,不太參與活動,或至少,他還認爲時下年輕人愛去跳舞,喝酒把妹的地方---叫做“迪斯哥”。他也像是沒有國籍的難民,不受承認,被迫在兩極的情況下徘徊,一直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族群。就如那一夜,他背著他的吉他搭上了快鉄,在車廂的座位,他的左邊坐著一位老頭子,右邊坐著兩位青年,老頭子不勝其煩的和他聊天,他禮貌上的回答著老頭子,但其實心裏煩透了,他也發現右手邊的那兩位青年正在聊音樂,他多麽的想參與卻不能,因爲對方在聊著他最不熟悉的那塊兒---黑人饒舌音樂,那一夜,他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無力與匱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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